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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抬眸看向墨渊,眼中依稀有困惑,却又因着这份亲昵,心底满是依赖,乖巧点头。
众人商议着寻处静所暂作休憩,一路缓行。
白真与折颜有意无意将天庭风波隐去不谈,只聊些山间逸事、奇花仙草,逗得白露不时浅笑,气氛渐趋轻松。
可墨渊知晓,这平静只是表象,天庭既已认定白浅身份,又怎会轻易罢手,后续麻烦定如汹涌暗流,随时可能翻涌而出。
待寻到一处雅致竹舍,墨渊扶着白露入内坐下,折颜变出几盏香茗,清香袅袅。
白真挨着白露,温声道“姑娘,你现下可还有不适?若是有,可别瞒着。”
白露摇头,目光在屋内众人脸上徘徊,轻语“我虽记不得许多事,可觉着与诸位似有渊源,待在一块,心里踏实。”
墨渊闻言,与白真、折颜对视一眼,心下欣慰,只愿在这记忆空白之时,能护她周全。
忙碌了一天,待白露在竹舍内安然睡下,墨渊悄然步出,立于竹舍外的幽篁间,神色凝重,满心忧虑着后续种种。
正出神时,白真寻了过来,竹影摇曳中,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墨渊,良久,才打破沉默。
“墨渊,你我相识已久,我信你为人,可你娶了小五,当真未曾考量过师徒名分这层?待小五恢复记忆,她又该如何面对你,面对这段姻缘?”
墨渊抬眸,望向远处山峦,目光深邃且坚定,缓声道“白真,从见她第一眼起,情之一字便在我心间生了根。往昔为师,我恪守本分,可下凡历劫,她只是白浅,是我满心倾慕的女子,名分不过世俗枷锁,我又怎忍看她孤身一人,于尘世飘摇。”
他顿了顿,似忆起什么,神色间添了几分痛苦。
“再者,你不知,我曾做一噩梦,梦里她历劫时嫁与夜华,那结局惨烈,被挖去双目,受尽折磨,最后绝望跳了诛仙台。我既知晓这般可能,又怎能放手,哪怕只为护她这一遭安稳,我也愿背负所有。”
白真听着,眉头紧皱,长叹一声。
“你用情至深,我自是明白,可小五身份特殊,此番历劫本就关乎她能否飞升上神,天庭又横插一杠,往后变数太多。若她恢复记忆,依着小五那性子,怕是会纠结于师徒情谊与这段尘世爱恋,届时又该如何收场?”
墨渊神色凛然,握拳说道“无论结局如何,我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人。我既在这凡间与她结为夫妻,许下承诺,便会负责到底。天庭若再发难,我拼尽一身仙力,也定护她周全,至于她恢复记忆后,倘若不嫌弃我,还愿同我结为夫妻,我墨渊定以重礼聘之,娶她回昆仑虚。”
竹舍内,白露似有所感,于睡梦中轻哼一声。
墨渊身形一动,便要转身入内查看。
白真抬手拦住,沉声道“墨渊,望你记住今日所言,小五于我、于青丘,皆是心头至重,你既护她,便不可半途而废。否则,我不会顾及你的身份。”
墨渊重重点头,而后疾步入舍。
见白露只是梦中呓语,并未不妥,才松了口气。
他守在榻边,目光温柔又坚定,仿若要用这眸光铸就守护之盾,抵御未知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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