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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惯性约束聚变这条路上的经验为零。”

她几乎是每解释一句话就要偷偷地瞥一眼主持人的表情，仿佛只要主持人给她一个回应，她就会马上停止谈论这件令她感到尴尬无比的事情一样。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直到最后，主持人都没有任何要让她停下来的意思，但她实在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此，就算是主持人还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她也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眨着眼睛看着主持人，希望能把后面的话给免掉，“所以…”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老头子我来说！”

一旁的方院士是个急性子，见安月然说得如此磨叽，干脆将话题接过来，一股脑地就开始讲起了这个比赛的始末。

“我们就拒绝加入月然的惯性约束聚变项目组，还是继续研究磁约束聚变。”

“并且定下了一个两年的比赛时间，约定两年之后看谁能够距离实现可控核聚变更进一步。”

他先是将安月然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而后摊了摊手，继续解释着。

“这又不能怪我们。”

说到这里，方院士更加激动了几分，那架势颇有些平时谈论八卦的意味。

“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

方院士将自己的椅子朝主持人的方向挪了挪，大有一副想跟他好好聊聊的气势。

“说他们是从零开始那都算是夸大其词了。”

“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可是连实验室都还没有呢！”

“那个时候才刚刚在挖地下实验室的坑！”

方院士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仿佛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给大家描绘出当时的情景来。

“你说就这个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月然她能在短时间内实现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嘛。”

“那我们选择继续研究磁约束聚变不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慷慨激昂地解释结束，方院士甚至还扬了扬脑袋，问了主持人一句‘对吧？’，仿佛是想要得到认同一样。

“对对。”主持人有些敷衍地点点头，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比赛的结果，但贸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似乎又会有些唐突。

“那么我想冒昧地问一下您，最后的比赛结果是怎么样的呢？”他在心中反复地斟酌了好几遍用词，才敢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问题来。

“因为我看您和然神团队都同时成功研制出了可控核聚变技术。”

怕方院士误会，他甚至还连忙对他的问题进行了补充解释。

原本还热情高涨的方院士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哽了哽，将他后面一麻袋的话都硬生生地尽数吞了回去。

他其实是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的，但搞研究这么几十年来养成的实事求是的习惯却让他编都编不出一个谎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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