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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过去这麽多年，什麽都变了呢。

"我要下车。"

"我说过不会让你走的。"

"我不舒服。"

"酒店里也能让你休息。"

"我说我要回家！"

郑则越猛然提高了声音。齐暄淡淡看他一眼，终於慢慢把车靠到路边。他这时已经开到郊外，四周都是一片片的民舍，不远处的封山上枫叶渐红，在昏暗的天色下隐隐如画。郑则越喘一口气，心里很酸，背对著齐暄说："再见"，一边就要打开车门。

齐暄却越过他按住他的手。

"你干什麽？"郑则越咬住下嘴唇。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怜。

"我并没有说要让你回去的，小越。"齐暄凑到郑则越耳後，轻轻朝他耳朵吹一口气。"你就这麽讨厌见到我？好和你的美女秘书继续调情？她看你的眼神可是含情脉脉的，也是，辜负这样一个美女实在不好噢。"

齐暄手往下揽住郑则越的腰，"怎麽样，急著去见美女秘书了？"

郑则越黑著脸拍开他的手，"请你不要侮辱我。"

"侮辱你？"齐暄笑起来，"哈，那真是对不起了。我就这样一个人了，你还不知道麽？"

他把郑则越的脸扳过来，笑著盯住他。郑则越不知道齐暄要做什麽，他现在心里一团乱糟糟的，只想要远离齐暄，别过眼睛说："我要走了，你不要这样。"

"小越，十年了，你真的不想我吗？"

郑则越闻言略略地吃了一惊，抬起眼看齐暄，齐暄却放开了他，直起身子看向前方，一边在嘴里说，"如果你不想我，厌恶我，甚至觉得，那一年的事情最好没有发生过，你就走吧。"

他脸上凄惨地微笑："你这个混蛋。"

郑则越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你干嘛骂我混蛋？"

齐暄哼一声，却不回答他。郑则越又呆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从来没有说我不想你的。"

齐暄又哼一声。"我不相信。"语气就像被大人抛弃掉的小孩子。

郑则越只好把放在车门把手的手收回来，坐在齐暄身边，努力找一些安慰他的字眼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我没有後悔的。"

"不相信。你都不理我。你很凶。"

郑则越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喂齐暄"

齐暄却索性把头埋到方向盘里去了。

"齐暄？"郑则越叹口气，"喂，齐暄，你干什麽"

他深呼吸一口气，终於开口说："齐暄，那时候，我原本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的。"

齐暄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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