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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徐娇先开口:「很累吧,老公。」
「还好,主要是兴奋,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好像还在天上飞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劲,就欲把妻子抱紧一些。
徐娇两臂屈在胸前,抵着许思恒,低头说:「最近这几天我可能是加班太多,身体受伤了。」许思恒一惊,翻身起来,就要检查是怎么回事,徐娇缩了缩身子,赶忙接着说:「没事的,不严重,就是·····,就是······,老公你要忍几天了。」
想不明白跳健身操用到的的肌肉群和床上运动的肌肉群是不是一样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那啥和那啥么。然且儿,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刚刚重逢,不会人家已经同你说那啥了,你还要那啥吧?!还是在门锁咔哒一响,岳母大人随时可能回到房间的情况下。
终于熬过了两年的外派,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夫妻间依然恩爱,许思恒已经足够感恩,那会在意这一时的煎熬,毕竟看到过好几个同样外派的弟兄,感情被距离打败,结婚的和没结婚的都有。于是一笑,不着天不着地来了一句:「老公我是那样的人么?」
徐娇闻言甜甜一笑,许思恒没有注意到她的眼圈也红了,转过身去,还像从前的习惯一样,后背和屁股往男人的怀里挤,拉过男人的手臂,抱在怀中,竟然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岳母回来的时候,许思恒正靠着阳台栏杆,呆呆地望着远处机场忽明忽暗的信号灯。虽然已是十二月,上海这几天天气暖和,他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而已。室内大床上,徐娇还保持着刚入睡时的姿势,依然睡的香甜。
妇人直接拉开阳台的拉门,来到外面,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听到动静,许思恒也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栏杆,一条褪伸直,一腿弯曲,脚蹬着下层栏杆,身子斜靠,静静地望着岳母。
两个人并不熟,总共才见过两次面。徐娇两姐妹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太好,尤其姐姐徐倩,对母亲充满了怨恨。结婚以后,徐娇和母亲的来往才稍稍多了些,但也仅限于电话,这两年因为自己不在家中,正好岳母目前打工的城市离得不远,许思恒知道她曾经来家中小住过几次,他也乐见母女两个关系转好,正好可以纾解徐娇独自一人在家的寂寞。但是岳母会陪着妻子一块儿来接机,仍然让他觉得奇怪。
「娇娇睡得好香呦,你回来,她就安心了。」岳母看起来却并不安心,好像正在掂量着什么事情。
「嗯,她可能最近加班多,太累了,受了点伤。」
「这个傻丫头,她说越是临到你要回来这些天,就越是难熬,同事请她代课,她不管多累,也不管多晚的课,都答应人家。说是要攒出几天假好好陪陪你。」
这确是徐娇的做派,简单,不会绕弯子,许思恒心里既痛惜,也惭愧,却不知道怎样回答岳母,她又接着问:
「娇娇说她是怎么受的伤吗?」
「没,我以为是上健身课的时候。」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是今晚所有奇怪,不正常地方的原因,许思恒暗地里打起精神,双手握紧栏杆,挺直了腰板。
「那你们······」妇人顿住,不自然地在藤椅中扭扭身子,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女婿,又迟疑道:「你们刚才······有没有······?」
从语气,从眼神,从肢体语言,许思恒都确定岳母问的是夫妻敦伦之事,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确实是问的这个,为避免唐突,回道:
「娇娇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和我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
听了男人委婉的回答,妇人靠到椅背上,一只手压在双眉上,待了好一会儿,才说:
「可不是有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今天早上都不敢来接你,是我硬拉着来的。」
这才向许思恒讲述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徐娇是被小流氓给侮辱了。
那天晚上,她下课回来,因为家门前修路,在大路口就下了出租车。由于那条路挖的沟壑纵横,路灯也坏掉了,外面根本没有行人。那个流氓可能从徐娇从健身中心离开时就开始跟着了,乘机就在那里做恶。不过,土石飞扬也救了徐娇,那家伙扑倒了徐娇,挣扎中她的右手抓到了一块儿石头,于是她胳膊不动,两条腿猛烈地踢踹,那个流氓松了压着她右臂的手,试图控制住徐娇的双腿,趁着这个间隙,悲愤的徐娇挥起石头,砸向那家伙的脑袋,那人感觉不对,手臂一挡,石头砸到了坏蛋的左肩。愤激之中力道着实不小,那坏蛋受伤不轻,落荒而逃······
后来,徐娇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在莲蓬头下一遍遍的搓洗,洗过了,就傻呆呆地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凌晨,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好在两个城市离得不远,两个多小时妈妈就到了,到的时候,徐娇仍然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身子冰凉,莲蓬头流出来的水也冰凉。
早上,两个人一起去报了案。后来的几天,徐娇都是浑浑噩噩的,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吃,就是坐那,老半天才动一下,睡,也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到昨天,才有一点活泛过来,正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就站起来说要找明天接机穿的衣服,到今天早上,又说什么都不想来了,是妈妈劝了老半天才来的······
听着岳母的述说,许思恒的脸色苍白,嘴唇紧紧地绷在了一起,牙齿直似要咬碎了一般,一言不发。叙述中岳母身子前倾,眼前正对着许思恒扶在栏杆上的左手,此时那手紧紧地攥着栏杆,由于太过用力,一点血色都没有,指骨嶙峋狰狞,好似在微微颤动,也好似在痉挛······
妇人原本心疼女儿,甚至有埋怨女婿的意思,现在看到男人如此真情流露,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为这一对刚刚团聚的苦命鸳鸯难过,就恨不能自己可以替他们承受这些痛苦。
她用双手扶在男人的左手上面,摩挲着,试图让男人放松下来,一边劝道:「接待报案的刘警官后来和我说,当天就抓到那个人了,也是个笨贼,让咱们娇娇砸的挺重的,自己去了医院,急诊的大夫看那伤势可疑,就报了警。」
轻轻地把男人僵硬的手指扳开,好像鼓励似的拍拍手背,接着说:「还有一位女警官,小王,陪着娇娇做的体检,除了一点皮外伤,其他都没事,本来我女儿也没让那该死的混蛋占到什么便宜。小王警官经验很丰富的,还说,即使这种情况,女孩子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说让咱们家人多理解,还有多留心注意。」抬头看一眼男人,手还覆在男人的手上,又说:「小许,你虽然离开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你也······辛苦一点,照顾一下咱娇娇的特殊情况,我刚才进屋,看娇娇躺在那儿,睡的那么好,我这······,我······,你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许思恒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好像要找人拳击似的,脑袋里空空荡荡,岳母的话如同铁球,在他脑袋里哐哐当当,滚来滚去。根本没注意到此时自己下面的小头也是紧紧绷绷,怒发冲冠。
妇人说了好长的一段话,最艰难的,最不好说出口的终于都说了出来,身体一松,靠回到藤椅的扶手上。这样一来,眼前正对着男人的腰部。
突兀的,张牙舞爪状的睡裤,显示出了男人的愤怒,可这种愤怒却注定是无从发泄的。妇人抬头看着男人气愤得扭曲的脸,看到的却都是可怜。鬼使神差地,妇人伸出手,一下子握住了男人的小头,握上去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停顿一下,干脆拉开睡裤,真正肉贴肉握住了男人。
许思恒当真是过了一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一回事,如何做出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许思恒就属于不知道怎么反应的,呆呆地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敢低头看一眼。
女人的手法娴熟,最初的不自然过后,双手在茎身逡巡两圈,已经明了手中之物的敏感点。但她并不是集中全部火力,就攻击这一点,如同快餐店,只希望顾客快快吃饱走人,而是如同一位善解人意的主妇,既要确保客人多吃餐桌上的主菜,同时也要尽量让其品尝到其它的美味佳肴。具体到许思恒,就是既有快感稳定持续的堆积,又不断有触电般跳跃的强烈刺激。
一人低头,专心致志地拨弄,一人抬头,目光茫然,大脑全无意识,只有小头在清冷的夜色下,剑拔弩张。
没人说话,或发出任何声音,可能也就五分钟,也可能十分钟,终于到了最后时刻。当然量不会少,妇人用手接着那些粘稠之物,末了一手捧着,一手沿着茎身从后到前扫过,并用食指把马眼上最后一滴也刮掉,就势用小指一勾,提上了男人的睡裤,一边起身,同时说,别让娇娇知道,早点睡。双手捧着,用肘部推开拉门,回了房间。
许思恒呆站着,好久没有动。这一晚上,徐娇母女二人让他领教了最富有戏剧性的戏剧性,此时,他的脑袋中,大概有数十万只吃各种草的马奔腾而过。不能说他没有在思考,但是那些全是一些毫无逻辑,无意义的意识碎片,最后只清楚一件事,就是妇人最后的那句话,别让娇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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