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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却非之盟下（第3页）

“谁知道呢？据说的时间最会骗人。真实发生的时间才知道一切。”阮雪音微出神。

“条件呢？”老者淡问，“你并非白国谋士，也非朕的幕僚，千里来韵水出这么大的力，想换什么？”

“方才已经说过了。想换陛下在此朝终局来临前，永不对霁都。至少在锁宁城乱起时，不行合纵之策。”

老者表变得有些怪异，

“锁宁城的事，与祁国何干？夫人又为何担心，朕会行合纵之策？”

阮雪音抬眼直视对方半晌。读不出虚实。

“若无此可能，是雪音多虑。然世事难有定，陛下既知锁宁城之伏，又在早先祁臣伐专宠时有意无意推波助澜了一把。雪音唐突，实在忍不住作此猜测。”

外无风，巨大古树如蛛网般裹住了鲜花之国绚烂得不似人间的皇宫。

满浓红艳紫的帷幔并瑰丽不可方物的幽兰。阮雪音突然想。原来是为这漫长岁月精心布置的救赎。

“朕答应你。”再刻深寂，老者开口，“倘珮夫人能解白国之困和朕多年之疑，锁宁城局，段氏绝不出一字一句一兵一卒。无论祁国是否下场。”

“还要在此朝终局来临前，永不对霁都。”阮雪音补充。

“此朝。”老者重复，眼睛眯成缝，“谁的此朝。”

“景弘一朝。”

老者忽朗声笑起来。

苍劲沉郁，以至于肆意，在偌大正并满室幽兰香里往复回响。

“何为千秋一君，祁太祖好谋算啊。一局夜宿挽澜，余波百年不止，顾家到了第四世，还在受此庇佑。”

阮雪音怔了片刻。

方反应眼前老者姓段，那桩发生于近百年前的传奇史，其主人公也姓段。

而去岁十二月初三之后，这大陆上所有人都将她视为了她的承袭者。

历史重演，人间百年。

他刚说，一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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