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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叶萋萋这里,她只觉得那些人鼠目寸光。因为她要的,不仅仅是那些小导演的角色,毕竟杜沅的成名作可是宋建本的《鸳鸯锦》,以女三号出位,这在娱乐圈而言已经是相当传奇的一个故事了。而她自然不能太差。郑颖亦不想被许佑比下去,是以她们才瞄准了《白蛇传》的配角青蛇。
即便如此,当众人在已成名的演员处献完殷勤又到她面前来说些恭维的话时,她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她一边享受着吹捧一边摆着了温柔的、善解人意的样子和众新人说话,目光一边追随着杜沅,见许佑介绍她见了华夏的高层以及明娱里有分量的几个人物,然后就和原味去了不知道的某个角落。
她本以为杜沅也难免给原味那个沙文猪吹箫的命运,许佑就是一拉皮条的,杜沅和他瞄准的必然是白蛇这个角色,然而……后面不过一二十分钟,杜沅、许佑、原味就从露台出来是什么鬼?三个人看上去貌似还相谈甚欢?就连宋建本和韦嘉运都对杜沅那么客气?
叶萋萋妒了。原本她是想借今天秀一秀自己优秀的社交能力和钻营能力,结果被她一直认为不会变通太死板的杜沅而给压了?
当然,杜沅也并非就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并非没有优秀卓绝的交际能力,就只是,她太有底线,而太有底线的人能在娱乐圈混下去能得到角色吗?
总之,叶萋萋经过大半个晚上的心理建设,最终认清了一个现实——现在是时候和杜沅好好好地拉一拉交情了,至少杜沅的人脉目前而言比她广,和杜沅打好关系肯定比和杜沅没关系强。
当然,认清这个现实的过程她是很委屈的。明明她和杜沅曾经是搭档,她认为她的演技不比杜沅差,杜沅演的孟香凝如果是她去演,也能演出自己的特色,但杜沅就是那么运气好,就那么走红了。而她从大三开始就通过男票们的“帮助”在各大剧组打酱油,还有饰演过一部电影的女配角。当然,那部电影迄今为止都没有上映,且上映日期遥遥无期就是了。
然而,即使再不甘再委屈,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坐在装修奢华的公寓内的沙发上,端起牛奶喝了一杯,做好心理建设,估摸着杜沅今晚的饭局酒局都已经结束回家的时候,拿出手机拨出了杜沅的电话号码放在耳边。
经过几秒钟的等待,叶萋萋心中五味杂陈,甚至已经模拟好了和杜沅寒暄的语气,想了很多类似“喂,是我,叶萋萋。今天晚上我看到你了,之前一直以为你穿裙子就很好看了,没想到你穿这种比较职场精英范儿的服装更有气质”的奉承话,结果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正在通话中的用户此时正趴在沙发上睁着一双醉眼对着拨通的电话说:“岩岩,你是坏人,我喝多了酒,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恃强凌弱,你都不理我。”
此时她讲话已经完全不管逻辑,怎么高兴怎么来。
已经到了剧组并且和武指套了一天招的季岩刚洗完澡穿上浴袍,他揉了揉眉心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下,有些无奈地问:“你是喝了多少酒?”
杜沅嘟着唇:“我不告诉你。我都看不到你,我不告诉你。”
她一边说一边在沙发上打滚儿。
很快地,季岩让杜沅用笔记本开了视频,全屏的那种。他自己则戴上一只无线耳机,看着视频里醉眼迷离的杜沅,只觉得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他声音低沉地:“现在看到了?”
喝酒即使喝醉脸上也是一片雪白的杜沅脸蓦地一红,看向视频里的季岩的小眼神儿清澈而无辜,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喏,看到了。”她无意识地就说出了心里话,“岩岩,你怎么还是这么帅。简直帅我一脸,吼吼,你果然是个坏人,只给看不给吃。”
她伸出粉嫩的舌尖儿舔了舔唇,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在沙发上。
季岩:“……”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杜沅便乜斜着眼看他:“我觉得我应该向你学习。”
她伸出手,直接将扎进阔腿裤里的衬衣扯了出来,手往衣底一探,不知道她用了个什么戏法,就把横胸解了下来,然后是扣子,一颗接一颗地在她柔嫩的指尖散开,柳腰款摆,酥胸如兔,白色的衬衣已经敞开,就连阔腿裤也被她三两下蹬在了地上。
季岩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儿灼灼地盯着笔记本屏幕,就听到杜沅说:“岩岩,我就喜欢你这样为我着迷的眼神儿,你看得到,你吃不到,啦啦啦。还有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明明很想要,却装作正人君子,明明已经硬得不行,偏偏要抓住我的手说,”杜沅学着季岩那高冷而隐忍的模样,只是因为醉酒而身姿不稳,整个人歪歪倒倒的,显得尤为滑稽,“杜沅,女孩子要矜持。”
她还刻意加粗了声音,学着季岩忍不住的模样闷哼一声:“嗯~”
尾音一落,她又得意地说:“最后还不是被我拿下!”
现在的杜沅已经很少有这么天真烂漫的时刻,还很搞笑,即使季岩对这样用天真无邪的面容、窈窕的身材、白嫩的挺翘的不可描述部位、修长匀称的大腿将他撩得一柱擎天的杜沅恨得压根儿痒痒,恨不能立时把她抓来做到她求饶也不放过,还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他眼神儿直盯着杜沅说:“杜沅,你好样的。”
杜沅将头发一甩,扬声道:“我当然是好样的。”
她的手将头发往后一抹,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滑动着,眉毛处时,她丹唇轻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眼睛处:“明眸善睐。”
朱唇处:“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头微仰,手指顺着纤细的脖颈下滑:“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两手继续往下,双手手指内扣,直接将衬衣拉开又弄出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往中间推挤,妩媚地半睁着眼看他,又念起了清人陈玉璂的诗:“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她的一双睡凤眼顾盼神飞,甚至于引逗地抛了个眼神儿过来,声音却是娇俏的,“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
旋即她的双手豪放地把衬衣往两边儿一拉,露出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她的声音中既有小女儿的娇态,又有念这诗时的古韵,还有女人的妩媚风情。
她也不等季岩说话,只将那衬衣挂在臂弯儿,手滑到腰间:“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
她褪去了身下所有的布料,歪歪倒倒地站起来,摆两个柔媚的舞蹈姿势又念:“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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