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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是用这根木棍套上衣服,模仿成乔娘子,让狗扑咬。」
青檀把木桩抽出来,倒过来一看,插进洞里的那头,有一些明显的齿痕和爪痕,她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张夼不解道:「这种训狗的伎俩,我也听闻过。但是那天早上,乔娘子母子同行,那条狗怎么就知道单单去扑咬乔娘子呢?」
他凑近查看木头上的齿痕,忽然道:「奇怪,这木棍上面有一股怪味。」
「什么怪味儿?」
张夼抽抽鼻子,「像是狐臭味。」
青檀忍俊不禁。
张夼正色道:「你别笑,这上面的确是有一股狐臭味儿。我们用毒的人,嗅觉比狗鼻子都灵。」
青檀收起笑意,低头再仔细一看,那些齿痕爪痕划过的地方,明显颜色浅了些,彷佛这根木棍的外面刷过一层清漆,她抬眸看向张夼,「一根准备当柴火烧掉的木棍没必要要刷漆吧。」
「不是漆,味儿不对。」张夼拿出匕首,在木棍表面细细刮了一层碎屑,然后用银针滚了一下,没毒。
青檀问:「是什么?」
「不知道。」张夼窘笑:「如果是毒物,我能分辨个八九不离十,这没毒的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为什么要在木棍上刷一层没毒的东西,如果是温秀才做的,究竟有何用处呢?青檀心念一动,忽然说了句,「这上面有狐臭味。你说乔娘子会不会是有狐臭?」
张夼恍然道:「有可能!不然那条狗怎么就单单咬她,不咬她儿子!」
青檀拍了拍手,「你把东西拿去找沈从澜吧。」
张夼嘿了一声,瞪着眼睛道:「咱们一起去啊,这功劳有你一半,岂能我一个人独占。」
青檀无所谓道:「功劳都算你的。」
张夼不领情,皱着眉道:「阿檀,每次咱俩一起办事,你都把功劳让给我,我一个男人,脸皮也没那么厚吧?」
青檀莞尔失笑,「川哥你别不好意思,我和你不一样。我做风喉不是为了立功改换门庭,我是欠了师父的,等我替他了结一件事,我就退出风喉。」
张夼立刻道:「什么事?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青檀有点烦躁的踢了一下脚下的绳子,「找一个人,叫佛狸,小时候是个和尚,现在未必是。」
「什么叫现在未必是?」
「这些年我和师父打听了许多寺院,没找到这个人,可能是还了俗。」人在寺里,范围还小些,一旦还俗,更加的大海捞针。
「他有什么特征?」
「肤白貌美。如果没长残的话。」
张夼噗嗤乐笑了,「肤白貌美算什么特征?我在京城的小馆里能给你找二百个信不信。」
青檀白他一眼,「要是容易找,我和师父还能忙活十几年没信儿。」
张夼问道:「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还有个东西。」青檀犹豫了犹豫,把镂空金球掏出来给张夼看,「据说是南越皇族用的东西。」
张夼对金球没什么兴趣,紧盯着里面的蜡黄珠子看了看,又凑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然后,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这金球是不是南越皇族的我不清楚,不过这里面的珠子,可真是个好宝贝。」
「很值钱?」
「这叫辟邪珠,产自西域,珠子的香气可保留数百年,佩戴身上,一切毒虫毒物都避而远之。」
青檀没什么反应,不激动也不兴奋,抬着冷艳的下颌,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张夼好奇的问:「这东西很少见,千金难买,你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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