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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凌尘不由有些疑惑，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怕了自己？

思忖间，杜康和粥女已经慢慢朝着他这边靠近。三人会合后，凌尘看了眼粥女，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粥女轻轻摇了摇头，一旁的杜康喘着气，接腔道：“这些混蛋四处围追堵截，把我们逼到这里来，要不是你来的及时，估计我们都要完了。”

“还好刚刚看到火光，我才知道你们的位置。”

“那是阁主的主意，她想借此引起你的注意，可惜大火刚点燃就被他们给扑灭了。”说到这里，杜康看着不远处的三名暗阁成员，还有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人，沉声道：“天龙派的人都在附近，他们正往这边包围过来，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出去。”

“杜老，您有什么主意？”凌尘问道。

“我现在哪有什么主意，敌人已经从四面八方把我们包围，除了拼死一战还有什么办法。”杜康轻叹了一声，道：“凌尘，我没看错你，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天机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怨不得任何人。就像历朝历代的君王，不可能永远屹立在巅峰，也不可能享受永远的辉煌。或许，天机阁已经到了该成为历史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凌尘赶忙说道：“杜老，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再说，您是天机阁的顶梁柱，要是您都放弃了，其他人还怎么坚持下去。”

杜康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凌尘，这是我们天机阁的事情，如果天机阁注定在今晚灭亡，那也是它的命运。你不是我们天机阁的人，没必要把命送在这里。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把苏眉带出去。”

“杜老……”

“待会我会想办法拖住所有人，到时候你找个机会，带上苏眉一起突围出去，以你们的实力，没有我们这些累赘，应该能顺利逃出去。”话落，杜康把手搭在凌尘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一个老人临死前的最后请求，请你答应我。”

“我……”凌尘看了眼被一众天机阁弟子保护在中间的苏眉，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他不是不愿意答应，只是……他想救的人不止苏眉一个，而是这里的所有人。

沉默了一会，凌尘开口道：“杜老，我向您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不会让苏阁主出事。”

“好。”杜康欣慰的点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他抬起颤巍巍的手臂，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贴身藏着的扁平酒瓶。

酒瓶的瓶盖似乎很紧，杜康拧了几次都没能拧开。看到他那吃力的模样，凌尘说道：“杜老，还是让我来帮您吧。”

杜康二话不说，直接把酒瓶递到他的手中。拧开瓶盖，凌尘把酒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里面的味道非常香醇，绝对是好酒。正当他准备尝一口的时候，却见杜康把手伸了过来，直接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摇着头道：“这酒我都珍藏了几十年，每一滴都是我的心血，可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凌尘笑了笑，说道：“杜老，既然是好酒，那更应该分享才对。”

“别的酒可以，唯独这酒不行。”说完，不等凌尘再说什么，杜康一仰头，咕咚咕咚几口，瞬间将酒瓶中的酒全部喝光。

呃……杜康打着酒嗝，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液，然后把那个空酒瓶扔到凌尘手中，道：“这酒瓶送给你了，就当做个纪念吧。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一定要保护好苏眉。”从刚才到现在，他不再称呼苏眉为阁主，而是直呼其名。或许，此时此刻，苏眉在他的心中已经不再是阁主，而是一个他关心的后辈。

看到杜康慢慢走向那三名暗阁成员，凌尘稍作犹豫，然后带着粥女来到苏眉身旁。

“杜老他要干什么？”留意到杜康的举动，苏眉忍不住问道。

“杜老有他自己的打算，苏阁主，待会开战的时候，你一定要跟着我们，千万别走散了。”

听到这话，苏眉唇齿轻启，正准备说什么。但是，话还未出口，她的目光突然被凌尘手中的酒瓶吸引住了。

“这……这不是杜老的酒瓶吗，怎么会在你手上。”苏眉一脸惊讶的问道。

“杜老刚刚送我的。”

“送你的？”苏眉微微一怔，连忙抢过凌尘手中的酒瓶，然后拧开瓶盖往外倒了倒。不过，里面的酒都被杜康喝光了，一滴不剩。看着空荡荡的酒瓶，苏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连唇角都失去了血色。

覆灭（二）

看到苏眉的神色变化，凌尘问道：“苏阁主，怎么了？”

“你……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酒吗？”苏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明亮的眼眸中似乎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

凌尘摇了摇头，他哪知道这么多。刚才打开瓶盖的时候，他只是觉得里面的酒很香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苏眉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解释，却听人群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四面八方的树木后面突然冲出数十名天龙派弟子，一个个手持刀剑，径直杀入了人群中。见此情形，凌尘的面色微微一变，急声道：“粥女，保护好苏阁主。”说完，他一个箭步，迅速冲出人群，将躺在地上的宋歌扛在肩膀上。

“快走！”

声音传来，凌尘目光一转，在不远处的几棵树木间，杜康以一敌三，将三名暗阁成员全都拖住了。看到杜康展现出来的实力，凌尘不由吃了一惊。刚刚在他面前的时候，杜康还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现在却能以一敌三，而且全面压制住了对手，这变化是不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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