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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也远远站在另一个角落里不说话。
电梯快到一楼时秦止突然开了口:“当年宁沁走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他问得突然,宁轻又愣神了下。
秦止转过身望她将,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当年宁沁有留下过什么话吗?”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眼眸幽深,沉沉的墨色里一片死寂,又隐隐带着些期盼,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
☆、第八章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眼眸幽深,沉沉的墨色里一片死寂,又隐隐带着些期盼,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
宁轻胃收缩着拧了下,有些难受,却还是迟疑着摇了摇头,她记不起当天的事了。
“她就一句遗言也没交代过?”
“我……不太记得那天的事了,你能不能别再问了?”宁轻捏着眉心,皱着眉头,头有些疼,潜意识去抗拒那天的血腥。
秦止眼眸一凝,冷不丁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扯得她整个身体都往他靠近了几步。
“你失忆了?”他问,嗓音低沉,隐约有一丝急迫。
宁轻没听明白,有些奇怪地望他:“没有啊,我没失忆。我就是不太愿意去回想那天的事而已。你怎么了?”
秦止紧抿着唇,没应,黑眸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她,手掌依然紧扣着她的手腕没放。
宁轻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先将视线转开了,不自在地转动着手腕:“秦董?”
秦止抿了抿唇,松开了手。
“抱歉。”低声扔下一句,电梯门一开,秦止先走了。
他回到家时朵朵已经放学,正侧躺着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脸蛋被压得肉嘟嘟的,两条小腿也跟着一晃一晃的,看着似乎不太开心。
秦止走过去,将她从沙发抱起压着她坐正:“小孩子不能躺着看电视。”
朵朵嘟着嘴“哦”地应了声,小脑袋又歪歪地躺在了秦止大腿上。
秦止隐约察觉出她的不开心,嗓音不觉柔软了下来:“朵朵怎么了?”
朵朵长长地叹了口气,撅着小嘴仰起脸望他:“老师说元旦要表演节目,还会邀请爸爸妈妈来看我们的表演,可是我妈妈到时还没回来怎么办。”
秦止敛下眼眸,轻揉着她的头没说话。
秦晓琪从厨房出来,叹了口气:“你老这样回避她这个问题也不是办法。”
秦止抬头看她:“我总不能再去把宁沁的骨灰刨回来。”
秦晓琪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秦止这么干过,那是他知道宁沁的事后唯一的一次失控,不顾淅淅沥沥扑打在身上的雨滴,就这么蹲在宁沁的坟前,疯了般去抠挖着墓碑上的新土,挖得十指鲜血淋淋。
“人活着总要向前看。”秦晓琪叹着气,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秦止没说话,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仰着头盯着天花板,有些失神。
秦晓琪又是忍不住一声叹气:“宁沁都走了四年多了,你也该走出来了。朵朵毕竟年纪还小,总还是需要个母亲照顾着的。”
秦止神色未动:“我不想让别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
“真不知道你这样是爱朵朵还是害了她。当初刚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说别和她提宁沁的事,你非得给她照片,天天和她说她的事,你看看她现在,就整天惦记着她的的母亲了。”
“她有权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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