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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无名栈道（第3页）
弗兰克憨厚地说。
按摩师这时过来坐在了弗兰克的面前，擦干一只脚，开始揉搓起来。
“外国人都喜欢纹身啊。”
他笑眯眯地对雨涵说。
“他是从哪个国家过来的？”
“美国好地方啊，美国人都有钱，你老公一个月能挣多少啊？”
他自顾自地一边按摩一边和雨涵搭讪着。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啊，不是有钱人。”
雨涵不想再让他这样继续聊下去，开始跟他讨论按摩的话题。告诉他腿可以少按一会儿，背部多推拿一会儿，因为他主要是背部不舒服。
“那就用我们的这个药油，可以活血祛湿，很管用的，你看旁边这位客人，从内蒙过来的，每天过来按摩都用它。”
他又推销起那个药油来，旁边的暴发户男人也开口了。
“确实感觉有效果，你可以试一次。”
雨涵问弗兰克，他不太感兴趣。
老男人的嘴一直不停，最后见雨涵始终不接话，就直接说：
“美国人都是给小费的吧，你们这么有钱，大过年的，客人一般都会额外给点红包的。”
雨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直接问人要钱的，对于他们，可能已经习惯了，雨涵心里很不舒服，她对弗兰克解释着。
“我不介意，等会给他吧。”
“我看他的服务并不是很用心，这里都是游客，去了就不再回来，所以他们宰一个是一个。在中国没有小费之说，即便要给，也按照美国的规矩来，给百分之十五给就可以了，我不喜欢他这样不停地骚扰我。”
雨涵抱怨着。
“他们看起来都很穷，这点钱对于我来说，真不算什么。”
“你不能这样惯着他们，下次别的老外过来，他们要的更多，他们以为老外都是有钱人，这样一点也不好。你已经支付了他们的服务费用，本来就没必要额外再给钱。”
弗兰克不再坚持。
旁边一直盯着弗兰克的那个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蹲在那里仔细看他腿上的纹身。
“你看，小孩都喜欢我的纹身。”
“他是感觉很好奇，在他眼里，你就像是一只猴子。”
雨涵打趣道。
看看没有办法从他们身上挣到更多的钱，按摩师动作怠慢起来，雨涵提醒他：
“如果你想要小费，那也得看看客人是不是满意你的服务，如果好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再过来。”
不到五十分钟，他草草收场，雨涵提醒他自己记着时间呢，他不情愿地又坐下来。
弗兰克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似乎为雨涵的斤斤计较难为情。
“这儿的人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穷，只不过和你们的生活没法比，你要是滥发善心，只会让他们变得好逸恶劳，没有廉耻自尊，这是不对的，帮助人也需要正确的方式。”
应该说弗兰克心地要比雨涵醇厚，即便明白这道理，如果不是怕雨涵生气，他依然会坚持给多小费。
“现在你感觉舒服多了吧？”
当终于干净地躺在酒店的床上，雨涵枕在弗兰克宽厚的胸膛问他。
“腿和脚是感觉好多了，背部没什么变化，他基本没用力按。”
“那你应该跟我说，我能看出他干活有些应付。”
“还好了，明天我带着那个小圆球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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