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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郁持这样的人,随意一挥手就能把这些东西都推到她面前,作为一次伤害的赔礼。
就算他表示歉意的态度已经足够诚恳,但又如何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叫到办公室,上演一番赔罪戏码后再送出这些招人耳目又极具暗示意味的东西,然后呢?想要她怎么做?受宠若惊地收下然后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总裁办公室里拿出去?
他不是一直都跟她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吗?处事周全的他难道真的考虑不到这会多引人非议?
杨惜媚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敏感或矫情。外界总评价郁持说,他是穗城一帮富家子中的异类,从没有那种二世祖身上的臭毛病,上进又谦逊,不卑又不亢。
真的谦逊吗?可在杨惜媚看来,他骨子里其实还是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傲慢。
就像两年前她发现了病情发作的他,救助之后把他送到医院,可后来他醒来了也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再见她,而是通过罗瑞转达了谢意,同时向她出示了两份文件:一份关于他病情的封口保密协议,以及一份总裁秘书任职书。
他那时表示出的谢意就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到这次即使是亲自向她道的歉,可这份歉意也仍隐隐有种轻慢在里面。
杨惜媚深呼出一口气拒绝道:“不用了,郁总,我不需要这些。而且我那些……也没多贵,不值得您这么破费。”
其实也不是不贵,只要是她用的东西林百川都是铆足了劲给她买最好的。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些明显超出太多的所谓赔偿。
郁持还要坚持,但杨惜媚的态度也很坚决,他也只好作罢,又颇有些过意不去般道:“那你如果还有别的什么诉求也可以提出来,我都会尽可能地满足。”
杨惜媚心念一动,觉得这倒是个好时机,也不必还要去通过罗瑞那层了,于是面上故作迟疑道:“郁总,我现在确实有件事……”
郁持眼神亮了亮,专注道:“你说。”
“我想辞职。”杨惜媚缓声把这话说出了口,心下也蓦地一松。
然而郁持听了心头却一沉,脸上神情也淡了淡,用一种犹疑的口吻道:“你是认真的吗?”
杨惜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只点了点头道:“是。”
“惜媚。”郁持突然道,又温声补充:“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杨惜媚听得心头一惊,却也只能默然应下,又听他无奈叹气道:“我知道那晚肯定吓到你了,也对你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这都是我的责任,但我认为……”他的语气越来越诚恳,甚至有种低声下气的意味:“现在离职对你并没有多大好处,你应该得到更多补偿和优待才对。如果你的确还在意,我可以给你放一段时间的假,让你好好调节,同时我也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杨惜媚原以为他会爽快答应,毕竟那晚的事于他而言也算一次失误,按理说应该巴不得赶快把她打发走,免得成天在眼底下晃着别扭。
但现在见他似乎并不肯轻易松口,她诧异之下,无奈只能给出一个最好用也最合理的借口:“您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还在意......而是我,我其实马上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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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狗其实很会装,但媚媚就是看破不说破,所以谁将来会被拿捏得死死的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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