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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怅客和君倾是朋友,而且季北和千笠寒还是室友,那么……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思及此,南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季北,他的长相没有千笠寒那么立体俊介,令人过目不忘,但气质阳光干净,也是时兴的很迷人的那种类型。
一直这么瞧季北,她对季北难道有兴趣?
某人的脸色一时深沉下来,本来有些动摇的心立刻又坚定了:季北不能留!
千笠寒将扔给季北的抱枕抢了回来,“赶紧走。”
“行了你老千,我就知道你做得出来。”季北还不知道他吃醋了就白活了二十年,“我吃完饭就走。大学四年,我都没尝过你的手艺。南橘学妹,他给你做过饭么?”
对象一时从千笠寒转到自己身上,南橘发怔了几秒,便看向了千笠寒,简略的对视让她面红心跳。
耳尖如牵缠着绯红的流霞,躲闪的目光和那一抹最低回的娇羞,自然不能更惹眼。
“有的。”
季师兄说他从来没尝过,他们分明是那样的交情了,难道只有她是特别的吗?
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季北嚷嚷:“这就不太公平了,我们好歹也是革命战友。”
千笠寒冷漠地撇过眼,似乎根本不想理会他。
这火药味确实挺浓郁,感觉是要谈崩的节奏。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平素就是这个相处模式,未免他们失和,南橘迟疑着站起来,“学长,你难得来,那我给你做几道菜吧。”
千笠寒刷一下抬起头来,眯着眼,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甚至隐然恼火。
她还从来没为他下过厨。
本来季北只想安静地当他的神助攻,可惜在千笠寒这里,狡兔死,走狗烹,革命情谊被他断送得七七八八了,要是再不找个机会膈应他,季北觉得自己都对不住自己。
遂谄媚讨好地冲南橘一番眉开眼笑,“多谢热情的小学妹。”
南橘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转身去厨房了。
千笠寒冷然一记眼刀,“你敢吃我就毒死你。”
这语气里的森寒吓得季北缩了缩脖子,但想到他终于崩了高山不可攀的高贵脸色,不知四肢百骸里哪里抽出了这源源不绝的勇气,季北翘着二郎腿垂着手嘚瑟,“呵呵,谁让你虐待我。没想到你们家的醋缸看着挺高大上的,但这个重点是大,醋装太多了,真酸。”
言讫又笑嘻嘻地凑上来,“怎么,小学妹没给你下过厨?”
如果千笠寒自我反思一下,他就会知道,庖厨里的这种事,向来是他抢着干的,也许南橘只是没有这个机会。
当下他抿了抿唇,起身往厨房而去。
喜不自胜的季北偷觑着他笔挺的背影,往厨房那道半掩的磨砂门偷瞟着,一双眼贼贼的雪亮。
南橘麻利地在流理台前洗菜,清洁的台面折射着头顶炫目的灯光。
千笠寒进门以后,二话没说就从她手里抢过了青菜,南橘吃惊地看向他,哗哗的水龙头下,那双指骨凌厉的手白皙如玉,分明不是洗菜的手,当他执着笔,或者手术刀,该是怎样的迷人。
“师兄?”
活被抢了,她进退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千笠寒留给她一个佝偻着腰的背影,依旧峙如松岳。
他说,“以后单独做给我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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