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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岩大学时期并不是在舞院就读,学校对舞蹈方面不太重视,甚至不愿单独开设舞蹈教室,贺岩二十岁那年就是通过一场自编自排的舞剧打动了协会的领导,为他们那帮热爱舞蹈的孩子争取到了场地和比赛资格,后来才一举成名。
所以当初,楚楚接下这个节目不光是为了压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向贺岩致敬,她做了最大的努力,那么接下来就交给老天了。
……
她踏着欢快的步伐要去找小王老师,她从中午就没吃饭了,之前不觉得,现在下了台才发现自己又冷又饥肠辘辘的,她快挺不住了。
可刚跑过阿依慕家的小木屋,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她走得太急了差点没站稳身体歪了一下,紧接着她的腰间一紧。
楚楚的眸子毫无征兆地撞进那双漆黑的眼,漫天的星辰洒在他的身后,他的目光那么炙热明亮,又深邃璀璨,仿佛瞬间吸走她的灵魂。
赵倾已经再也等不急了,他心中的猜测不可置信到一秒也等不了,直接揭开了楚楚脸上的面纱,那一瞬,他感觉老天给他变了个魔术,把远在意大利的女人给他变到了眼前。
楚楚只感觉放在腰间的大手徒然收紧,赵倾高大的身影遮住月光朝她压来,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可楚楚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他似乎是想吻她的,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像他们很久以前的初吻,在学校的楼栋里,他的目光也是如现在这样,炽热地颤动。
最后楚楚笑了,而后他将她扶好,规矩地退了一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声音低沉磁性:“回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楚拽了拽自己的裙摆低头看着脚边的影子:“我没回宁市啊。”
她答得理直气壮,赵倾却意味深长地说:“你在逃避。”
他永远可以一针见血地看见楚楚心里的焦虑。
楚楚的眸子颤抖了一下,赵倾低下头,他的声音就落在她的头顶,轻缓中带着些无奈:“还打算逃多久?”
楚楚攥着裙角,舞蹈鞋碾着脚下的碎石。
突然旁边有人喊她:“唐老师。”
楚楚顿声望去,小胖子哈斯额尔敦气喘吁吁地跑来,似乎追了她一路,此时红着脸对她说:“唐老师,我找你说几句话。”
楚楚错愕地看着他:“你说吧。”
哈斯额尔敦盯赵倾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能过来吗?单独说。”
楚楚刚准备抬步,赵倾说了句:“等等。”
楚楚回过头,赵倾已经脱下外套,走到她身前将黑色外套往楚楚身后一甩,带着笑意说:“伸手。”
楚楚乖乖将手伸了进去,赵倾低眸替她将拉链拉上,挡住那胸前的风景,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透着某种不可言喻的亲昵,看得哈斯额尔敦一脸防备。
而后赵倾往旁边走了几步:“去吧,我在那边等你。”
楚楚这时已经顾不上矫情了,她真的快被冻死了,套上赵倾的衣服暖和多了,虽然袖子有点长,跟唱大戏似的。
于是楚楚甩着袖子走到哈斯额尔敦面前问他:“找我什么事啊?”
哈斯额尔敦憋了半天对楚楚说:“唐老师,你们是不是后天就走了?”
楚楚点点头:“差不多吧,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不走?我家离这不远,想邀请你去。”
“啊?”楚楚一头雾水,赵倾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跟没听见一样,抬头望天。
楚楚小声说:“那个,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哈斯额尔敦真诚地拍着胸脯:“我叫哈斯额尔敦。”
“哈,哈…”楚楚放弃了:“小哈啊,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但我肯定要走的啊,我家又不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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