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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是头头是道!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林老爷向林瑯翻了个大白眼儿。
你这什么破比喻。林瑯没忍住笑了出来。
走吧走吧林老爷还是打心底里舍不得,可皱着眉又嗦了几口茶,把郁结的气逼出了身体,转头唤唐玉树道:唐玉树啊
被点到名唐玉树立刻直了腰杆:在!
音量太大把林老爷握杯子的手惊了一个哆嗦。
瑯儿从小锦衣玉食,跟着你一起打拼是受罪了。
是。唐玉树炯然的眼神有几分黯淡。
但不让他跟你,我还真不放心让他跟谁。林老爷笑了起来:瑯儿是个刁钻的性子,他只要离了我去,我信不得这个世上有什么人还惯得下他一身的臭毛病
林瑯:啧!
林老爷无视林瑯的不满:你们在陈滩的故事我也听了有七八分;没听到的部分,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讲给我听
唐玉树点头。
你孑然一身,还愿意陪这个不靠谱的贵公子赌上自己的全部家当是出于什么心思,我也不去深究林老爷终究还是个通透精明之人,话说的含糊,可两个家伙各自也都听明白了其中意义,都不敢接话,只继续听他讲道:我这儿有个物件儿,我老丈人瑯儿他姥爷留给我的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金丝玄色囊,丢给唐玉树:我膝下也没闺女,也不指望瑯儿收了心去娶个贤妻,这物什就给你了,好生收着
唐玉树将那玄囊谨慎地捏在手里,却也不敢收下,只瞅了林瑯一眼。
林瑯使眼色:让你收着就收着。
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你也别有负担,只管拿着就行林老爷也继续幽幽道:瑯儿的姥爷没什么文化当年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可这物什里面的智慧,却是花一辈子总结出来的你要把它像命一样珍惜,懂吗?
要嘚要嘚!唐玉树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胸前。
最后吩咐了顺儿和陈逆别贪玩儿太久,初一晚上戌时前一定要回到财神府,和父亲道了别,林瑯一路小跑着从后门去会唐玉树。
两人跨上大虎,顺着林瑯指的近路去了秦淮河边的酒肆。看了花灯和烟火,看了封冻秦淮河上的冰嬉舞,听了曲子,吃了烫酒。唐玉树不记得太多细节,只记得这一粒粒温暖美好的人间烟火,都是与林瑯一起领略的。
而余生,也都会与林瑯一同走过。
(卧槽我居然觉得在这里都可以完结了危险想法.jpg)
逗留至子时,欢腾也并没有结束,两人一马穿梭于汹涌的人群中寻找出城的路。
因为太容易被挤散,唐玉树紧紧牵住了林瑯的手将他护在身后。
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唐玉树回过头来问林瑯:继续往前走吗还是转弯?(这好像有一句非常经典的四川话表达,但我不会说,我改天问了再改台词)
林瑯没及时留意到唐玉树脚步的停滞,险些照面撞上去。
花了很大的力气将身形将将停顿稳当之后,不逾几寸的距离里面,少年线条干净明朗的面孔落进视线之中。
高高的眉弓下是一汪清澈的眸子,毫不吝啬地容纳着金陵灯火。
鼻梁线条从上至下在三分处有一个轮廓清晰的浅浅驼峰。
再向下是一张不爱言辞的嘴巴,刚询过话所以并未彻底合上,唇间的口齿曾是自己舌尖有幸探访过的温柔之处;而此刻却难以自制地想要再度造访。
那口齿又启阖一次,似是唤起自己的名字;而后又以舌尖轻轻润过嘴唇,清晰的喉结因吞咽的动作而翻动一遭。
每一个动作,都似是妖魔的蛊惑。
顺着视线再度向上去,那拨乱人心弦的蛊惑者,却有一双神明的乌黑纯粹的眸子,里面映着自己。
林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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